天地無用小喵太

*台版更新維加斯紀念

*我才不管官方翻譯（費格斯跟老天爺到底是三小

*我也不管官方劇情

*通篇腦補

*過去捏造

沒問題就開始吧

發現後面有個小東西跟著自己，回過頭後賽格特捕捉到的是匆匆躲到一邊看板後面而且還忘記藏起旁邊飄著的魔方的紫色身影。

他並不是很在意被這樣跟著，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被新來的魔族小朋友跟蹤，只是被跟久了之後他也不禁有一點在意這個小朋友到底想要做什麼。

雖然前陣子稍微大隻一點的那位魔族才嚴正的警告過他不要自己去接近來路不明的東西，不過這傢伙也已經在眾人反對之下硬是加入永恆冒險騎士團了所以應該也不算是什麼來路不明的東西吧？況且他可是傳說中的賽格特大爺哪有人家叫他不做就不做的道理？

於是賽格特轉進小巷子中靠在牆邊等候，算準了小鬼一定會跟過來，在他轉彎過來的瞬間撲了出去，

「哇喔，你這傢伙......」被撲倒在地的維加斯正要發火，抬頭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是某高地人之後卻氣焰全消的閉嘴了。

「哎哎，跟著我來到這邊的目的是什麼呢？小朋友？」賽格特勾起了好整以暇的笑臉，一手扣在維加斯的肩上，不讓他爬起身，另一手則輕輕的滑過少年柔軟的面頰，還不忘捏一下，果然跟想像中一樣軟綿綿的，看來魔族的小朋友其實也跟一般的小朋友差不了多少，賽格特一邊想著一邊滿足的看著他一下青一下紅的表情。

「我才不是小朋友！你快點放開本大爺！」維加斯紅著臉反駁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激動反應在眼前的無良六百歲看來是更加的好玩，無奈被固定在地上沒有辦法往那張笑的欠扁的臉上掄一拳。

「才不要，放開你不是讓我自尋死路嗎？」賽格特揉揉無法反抗的小孩的臉：「總之你先說說跟蹤我到底要幹什麼？乖乖回答可以有糖吃喔。」

「誰要你的糖－－」

「維加斯大人只是想要參觀一下這附近而已啦。」打斷了快要發作的主人，飄著的方塊回答了賽格特的問題。

「欸？那為什麼要跟在我後面？」想參觀可以自己到處去看看啊，何必這樣跟在自己後面？賽格特對方塊的回答還是有一點存疑。

「擔心迷路－－」「夠了不要在說了，本大爺才不會迷路！！」

「原來你會迷路......」「不准笑！！」

維加斯真心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丟臉的一瞬間，要不是眼前這個高地人有著如蟑螂一般的生命力他一定立刻宰了他滅口。

「好啦好啦，」忍著笑意，賽格特站起身順手把維加斯也拉起來，在對方思考要落跑還是打死他在落跑時提出了提議：「不如我帶你去繞繞吧？」

「咦？」

「好，就讓在這附近混了六百年的本大爺帶你去參觀吧！」不給對方考慮跟吐槽他根本沒有在這邊待六百年的機會，賽格特拉住小鬼的手就往外衝去。

「給我慢一點－－」

第一站是冰淇淋店。

「你要什麼口味？」

「呃......」

「算了你考慮真久，就來個巧克力碎片吧。」

已經懶得吐槽其實自己根本連點菜單都還沒有看完，維加斯跟在賽格特後面走進店裡在靠窗的位置上坐定。

送上桌來的是用大盤子裝著的冰淇淋山，以巧克力醬為底，下層是傳統巧克力，上面則是瑞士巧克力口味，最上層撒著堅果和餅乾碎片作為裝飾。

注意到眼前的小鬼在冰上桌之後就目不轉睛的盯著看，賽格特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湯匙遞了過去。

「？！」雖然表情已經徹底出賣了他根本就很想吃的事實，維加斯還是故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伸手接過他的湯匙：「既然你希望我吃，我就試試看好了，人間的食物。」

「儘管試吧。」並不在意小鬼的差勁態度，賽格特只是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小心翼翼地從最上面挖了一口，維加斯把冰含進口中之後忍不住驚奇地說著：「哇，好冰又好甜喔，這叫什麼啊？」

「冰淇淋啊，魔界沒有嗎？」

「沒有，這是我第一次吃到，真好吃。」已經顧不及自己的形象，維加斯舔了舔唇之後像是害怕眼前的東西被搶走一般狼吞虎嚥著。

「不要吃這麼急啦，我又不會跟你搶。」看著彷彿發現新世界一樣開心的小鬼，賽格特拿衛生紙替他擦擦嘴邊的巧克力污漬：「吃冰吃太急小心拉肚子喔。」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人上了年紀之後真是看什麼小孩都可愛，雖然這小孩前陣子才想要把他們都幹掉，但其實去掉那些過多的防備和攻擊性，其實內在也只是個普通的小鬼嘛。

看著唇邊漾著滿足笑臉的小鬼，賽格特不禁也微微笑了起來。

***

從他有記憶開始，他的人生就跟一般小朋友不一樣。

當同年齡的孩子們都還在玩著沒什麼意義的戰鬥遊戲或是獵捕低等魔物、胡鬧著笑著的時候，他就被教導著將來有一天要前往人類的大地並且將那裡的一切破壞殆盡。

「吾兒，你背負的使命是為家族復仇，不計代價。」

背光的高椅上，自稱他的父親的那個男人就這樣高高在上的對他下達指令，從他的角度永遠只看的見漆黑的剪影，對他來說不管是親情還是友情都從來不存在在自己的字典中。

因為夠強，所以所有人都應該要聽他的，因為夠強，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敵人都不能擋住他的去路。

反正這就是一個用力量說話的世界，他不削對任何力量不如自己的東西低頭。就算是指揮自己的那男人也一樣，因為自身的能力不足才會失勢被那個什麼燃燒峽谷家族奪走權力，他就是不甘心作為魁儡生活，要報復要破壞都得是他自己的意志。

所以他在那個夜晚把只會使喚他的男人擊斃在那張椅子上，連同早就已經不能算是「家」的破爛房子一起燒了精光。

他還記得死前最後，男人和他一樣的金色眼瞳居然泛著笑意：「做的好，吾兒，破壞一切吧。」

－－破壞一切吧，復仇吧。抱著對世界的恨意，活下去吧。

他不明白為何踏出熊熊火焰焚燒著的屋子時自己會無法控制地流下眼淚，只知道自己到最後都沒有回頭過。

自己的出生成長之地，那是他所毀壞的第一個世界。

接下來破壞的許許多多的地方，他都記得不太清楚，從來不曾感到一絲猶豫，那些原生居民或是什麼被他波及的弱小東西發出的哀嚎和怨恨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諷刺的是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東西是他自己都莫名所以的、對那個他其實沒有見過的男人的恨意。

儘管不知為何而恨，他很確定自己可以這樣在漫無目的的旅行中還沒有失去自己的內心意識和活著的目的全是因為留在心裡面的那個男人所說的話語。在重複著毀滅自己足跡的旅途中，他一直追逐著那個男人所交代過的一個背影。

就這樣他終於來到了愛樂納西斯。

***

而現在，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在跟他應該要殺掉的男人一起在他應該要毀滅的世界上散步。

這之中想必是有什麼誤會。

「怎麼啦？」身邊的男人低下頭望著他，疑惑的語句打斷他的思緒：「剛剛開始就一句話也不說？」

「沒有必要回答你。」對著那雙銀灰色的眼睛時總會感到一點點不自在，維加斯決定不要正視男人那雙過度清澈的眼，低下頭專心的咬著剛剛男人買給他的棉花糖。

軟軟甜甜的口感在舌尖融化，維加斯突然覺得這一個世界的話留著也不賴。

有很多甜甜的很好吃的東西，而且天空有很多種顏色不像魔界千篇一律的幽紫和暗紅，空氣是清新甘甜的而非鐵鏽或屍體燃燒後的腐臭。住在這邊的人也很奇怪，居然會喜歡和平勝過於破壞。

而且他們居然沒有在他敗下的時候立刻取走他的性命，而是要他滾回自己世界不要再出來對愛樂納西斯動手。

但是他已經沒有自己的世界可以回去，而且他大爺也不是人家叫他滾就會乖乖滾的類型，所以他硬是死皮賴臉的說自己現在元氣大傷，對他們沒有威脅，還不是很衷心的說自己不會再對這裡做什麼不該做的事（至少在他恢復力量之前），然後出乎他意料的被他害慘的高地人居然說同意讓他留在這邊。

「只要，你不要對這世界動什麼手腳，要待多久都可以。」當時男人的笑容燦爛到他想起來都會做惡夢的程度，雖然他所害怕的不是高地人而是站在高地人後方那個應該是他報復對象的同族。

想要留在這裡，很大一部份的理由是因為好奇。

實際見到父親口中應該要消滅的復仇對象後比起恨意，在他心中更多的情緒是疑惑。

為什麼這個背離魔族破壞本能而活著的男人可以這麼強大？為什麼他願意這樣和應該是要消滅掉的弱小東西們和諧相處？甚至還被稱為「闇天使」，不惜和自己的族人對抗也要保護這個弱小到沒有保護價值的世界。

他無法明白，所以想要多觀察一下，想著說不定可以從這中找出他無法打敗男人的真正理由，說不定還可以找到弱點然後再一次殲滅這些生活過於安逸而軟弱的生物。

但是狄奧的氣場強到讓他有一點點害怕（只有一點點），所以他便轉而觀察也很令他在意的高地人。

明明已經被打倒在地卻又爬了起來，還說著不管幾次都不會讓他動這世界還有他的同伴們一根寒毛。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還淌著鮮血，一身裝備都已經破爛不堪，灰色的眼睛卻閃著令他無法無視的光。

那是他所不曾見過的光芒，溫暖、卻又耀眼的無法直視。

這天，男人像是要把所有史丹城內好吃好玩的東西還有秘密景點通通傾囊相授一樣拉著他東跑西跑，等到可以坐下來休息時已經是接近傍晚的黃昏了。

拉著賽格特不問他的意願就堅持要買給他的紅氣球坐在噴水池旁邊等待說了句等我一下就跑得無影無蹤的高地人，遠方的夕陽火紅像是地獄燃燒的業火卻溫暖的讓他想要再接近一點，在魔界是看不到這樣的畫面的所以一切都讓他感到有點新奇，雖然在這邊也已經待上一段時間了卻怎麼也看不膩。

每天都不太一樣，夕陽彷彿是活著的一樣。

他突然想不起當初被他燒毀的自宅是不是也閃著一樣顏色的火光，單論燃燒來說的話本質應該是一樣的，那為何這邊的夕陽是如此的美麗。

「來。」過度專心的思考之下他沒有發現高地人已經默默回到他身邊，手中拿著七彩的棒棒糖對著他勾上溫柔的微笑：「獎勵今天一天都沒有惹事生非的乖孩子糖果。」

「為什麼？」在他發現的時候，問句已經脫口而出：「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他是為了破壞一切而生，不需要歸屬之地和同伴；他是為了向世界復仇而活，不需要沒有用的牽絆或是感情；他是最強的，不需要夥伴也不需要同情。

習慣了冰冷的仇恨眼神，他不能忍受男人銀眼中慣有的寵溺和溫暖，被那樣看著時他會產生彷彿自己可以依賴這個人也沒關係的想法，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只有弱小的東西才需要依附比自己強的個體，他是最強的，是世界的主宰所以不可以有這樣子懦弱的想法。只有不斷戰鬥、憎恨的心才可以讓他變得更強，這樣子一路斬殺著什麼走過來，他從來不曾對自己的生活方式感到質疑。

直到認識了這些人，為什麼這個安逸於和平生活的男人會有著他無法超越的力量，甚至讓他開始也慢慢習慣了這樣子的生活。

他發現自己居然開始感到有點動搖，居然開始有了和平也不差的想法。

維加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恩.....為什麼喔？」偏著頭想了下，賽格特坐到了他身側：「也沒有為什麼啊，為什麼要有理由啊？」

「怎麼可能，」鬆開掌心，手中的氣球飄向天空，維加斯覺得這時候如果不反駁些什麼，自己這麼久以來的生存方式就會被否定：「你們一定是想要削弱我的力量然後再殺了我吧？我可是差點把你們給全滅的人，你們心裡面一定都很恨我，所以想要讓我沉溺在安逸中失去力量對吧？」對，這樣才應該是正確的，沒有人有義務要對他好，所以這些善意的根部一定都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醜陋目的的，快點拿下假面露出真正的內裡吧。

問出問句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其實害怕賽格特不反駁他的指控，如果一切真如他所說該怎麼辦，雖然那樣應該是他所盼望的結果，就讓這樣美好的假象通通崩解，反正他理應是不需要這些的。

但他現在卻希望男人給他的溫柔都是真的，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釋出善意。

已經變的軟弱了，他居然會想要別人對他好。

維加斯覺得困窘的想哭，尤其因為賽格特遲遲沒有回答他的問句，他就快要在內心證實自己的那些負面想法時賽格特終於回話了。

「你會不會......想太多啊？」

「啊？」一時還無法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轉頭看著高地人發現他居然把汽球給抓回來了。

「我們一個也沒有被你殺死喔，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可是就算不削弱你的力量我也有把握可以打敗你的，不用擔心。」將氣球塞回他手中，賽格特的銀色眼睛閃著夕陽的光芒，讓他一時之間移不開視線：「難道相信我們不好嗎？好吧，我來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好了。」

「之所以對你友善，是因為你不是壞小孩。」

「什麼－－」

抬手阻止他打斷自己，賽格特往下說：「你破壞世界，但你其實並不是懷著惡意那麼做，純粹的惡意跟善意其實只有一線之隔，你以往只是沒有遇到過別人告訴你這樣是不對的。你所懷抱的並非真正的『邪惡』，而是因為你是被教導著那麼做而沒有質疑過自己的生存方式，也沒有質疑過這樣做的正確性。」

世界上沒有壞孩子，有的只是被教壞的孩子，賽格特在那雙看似堅定金色的眼睛中看見那一絲迷惘。

怎樣也恨不了，因為是個這麼惹人喜歡的孩子啊。

「所以，我覺得要賭上一點點的可能性在你真的變成無法挽回的壞東西之前把你拉回一般的正途啊。」站起身，不知不覺夕陽已經完全隱沒，街燈開始一盞一盞的點亮入夜的道路。賽格特牽起魔族孩子的掌心：「好了，滿意的話我們回去吧，太晚的話大家會擔心的喔。」

回程的路上，維加斯一句話也沒說，一直到走回總部的門前他才又小小聲的提了個問題：「如果沒有成功的話？」

「不會有那種事，我可是傳說啊。」賽格特笑著推開門，踏入溫暖的室內。

「真是的，臭爺爺！有夠慢的我都快餓死了。」

「賽格特大人您今天一天都去了哪啊，我好擔心喔。」

「很高興看到你回來了，你桌上的任務紙捲什麼時候要清一下呢？」

「啊啊，這個......」

在混亂中悄悄掙開被握住的掌心，維加斯走回自己被分配到的房間。

關上門之後一下子沉寂下來的室內只剩下他和魔方，窗外是燈火通明的熱鬧大街而門後是那些曾經差點被他毀壞而現在卻接受了他的人們。

他居然慶幸著沒有將他們全滅。

「維加斯大人，您在哭嗎？」

「......不是。」靠著門坐下，維加斯摀住流出淚水的眼睛：「這樣真的好嗎？」忘記自己的使命而安逸的生活，應該是要被怨恨著卻習慣別人的善意。

太不像自己了，包括留下臉頰的溫熱眼淚都應該不是自己會有的東西。

「只要是維加斯大人的決定，哪裡我都會跟著。」魔方機械一般的嗓音聽在他耳中卻是如此令人安心，他這才發覺自己其實並非獨自一人戰鬥到這邊。

這麼久以來，他一直是迷路著的狀態，不管是對生活方式還是自己本身，他一直存有著不敢說出來的懷疑，而陪著他讓他沒有真正迷失所有的，說不定其實是唯一可以跟他對話著的『同伴』。

身後的門被敲了敲，然後是前任卡納門騎士團團長的聲音：「吃飯囉，大家都在等你。」

抹乾眼淚踏出門，迎向第一次擁有的夥伴們真心的微笑，他好像懂了，真正的強大背後是什麼。

因為有同伴，所以可以一直戰鬥到最後，因為有要保護的人，所以不會迷惘。

可以學到這些，真是太好了。

Adventure will go on.

後記：

我原本是要打些老狄的劇情的 殊不知(ry

這原本是短文 可是已經破5000了(ry

創下我自己的紀錄啦w

一切都是腦補一切都是OOC

我知道我會被KOG打臉 反正我也不在意

同人本來就是要跟官方PK啊(錯

喔對了我覺得賽爺一定對小孩子很好

然後維加斯在我心中就是小孩子所以今天賽爺好慈祥(不

然後我的筆電還是不能玩QQQQ

說起來我說要打完這篇我才要去面對微積分所以(ry